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吊胆,整天寝食难安,就记挂着远方的你……如今我好容易千里迢迢来寻你,你这是又要撇下我一个人不成?” 这一番剖白,真真假假,声情并茂,叶茗欢甚而挤出了几滴热泪来,说得好不可怜。顾擎一下就没了法子,心疼得难以呼吸,忙抱紧少年安抚,允了下来。 翌日,北风吹雁,大雪纷飞,六七尺外都看不清个人影。 辕门外聚集了一小队人马,一随军士兵裹紧了围脖,担忧道:“将军,这天气不宜出行啊……” 顾擎眼神凛冽,打断他:“愈是这样的天气,愈要提防敌兵偷袭。设若如你所说,我军俱都缩在主营里躲雪,粮仓何时被炸了都无人知晓。” 那士兵不免自惭形秽,“将军说得是。” 顾擎闷声不言语,回过头去,看着叶茗欢穿着自己旧时的软甲大氅,腰间佩着把鱼肠剑,骑在高头大马上被风雪吹得睁不开眼来,立即拨马上前,替他将兜帽戴上,“天气恶劣,我怕你撑不住。” “不用说了,启程罢,大哥。” ////// 一众人轻身上路,在探兵的带领下,不过小半个时辰就绕到了后山。此时雪已积了起来,直没到膝盖处。 顾擎等人上前,把一架将将被雪掩埋的火炮清理出来,又走了几圈,竟又在附近寻出三四架来。 顾擎信手捡了一架,检查了下轨道,发现是通的。而左边的树林尽头,就正对着他们的粮仓,介时只要填上弹药,火炮便可运作,只消几发,就能将他们的军营炸得片甲不留。 “——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