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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擎带着三两贴身侍卫,一行人整整两日水米未进,策马直奔边关。直到抵达边关城镇时才得以歇一口气,稍作整顿后换了马车,又顶着漠北的风沙,往前线大营而去。 顾擎吃过干粮,便歪在车厢内和衣假寐,这会儿才醒,疲惫地按按太阳xue,眯着眼睛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。 此时正值傍晚,天边一轮残阳如血。一旁的侍卫道:“将军,约莫明日凌晨,我们便能抵达主营。” “嗯。”顾擎颔首,想起什么,又问,“长安那头如何,家中可一切安好?” 在叶府留的影卫早来过许多飞鸽传书,侍卫只答道一切都好,顾擎才堪堪放下心。 须臾,见对面侍卫欲言又止的模样,轻笑:“怎么?” “属下……属下只是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。” “说说。” 侍卫思前想后,还是将内心疑问道出:“请恕属下多嘴……属下实在想不明白将军的计划。明明您早知道小少爷看穿了您的身份,却为何迟迟不坦白,任小少爷想方设法逼着您露出马脚?这,这不是让小少爷更生气,更无法原谅您吗?” 顾擎闻言,闷声笑了,半晌幽幽地道:“你不明白。” 侍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属下愚钝。” “我蛰伏了这许久,每一步都是精打细算,计谋好的。” “白日里,我是他敬畏爱慕的兄长,夜里却做那下流上不得台面的勾当,害他身心,令他饱受折挫……这半年来,里里外外你帮了我不少,是深知实情的,若你是茗欢,你可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