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探。

他的话一挑眉,不答反问,“若是如此。皇叔以为,该当何解?”

    这个不是个好答的问题。

    照雍昭的性子,这般做不好的事,本是该冷待惩处一番的。但偏偏当事人乃是宫中唯一可召出先皇夫魂体之人,若是再冷待将人逼急了,日后再也见不得先皇夫,又是坏事。

    “仪式失误,照理当罚,只是……”萧程望显然因这一发问沉默片刻,思索一番,才极谨慎地挑了个折中的说法,“只是景小主为先皇夫魂体一事殚精竭虑,偶有倏忽,亦是常理之中。若陛下此时不予惩处,倒是更显帝王心气。”

    原是求情来了?

    倒是好极,正和她此刻心意。

    她正想借这个机会,将景施的地位再往上抬一抬,将幕后的景逸逼得更紧些,看他会不会气急,露出些破绽来。

    雍昭微微低头,抬袖在额前按了按,借机掩过眼中笑意,复又淡淡开口道:“朕自然不会罚他。”

    还以为是说动雍昭的人闻言一喜,正欲开口赞颂,却又听见那头雍昭似乎全然未注意到他动作似的,自顾自“唔”了声,继续道:“朕不仅不罚他,朕还要赏他。”

    景施不是向来想霸了西苑那处本该属于先皇夫的地处么?正好,那片照着景逸喜好造景的地方她本也不想要了,便索性交由景施,既给他个甜头,叫他死心塌地继续追求荣宠,又压了景逸风头,让他清楚,自己的这颗心,已不是全然偏袒、倾注在他身上了。

    全然未料到雍昭想法的人显然一怔,回神便立即压了话中的惊诧,竭力平静问:“这是为何?”

    “不是